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⭕帝旭X缇兰:晓梦庄生·隐山篇



本文不遵循原著和正剧线皆为私设,不喜勿入!






缇兰自梦中醒来时正是一个暴雨惊雷的夜晚,她睁开眼睛只瞧见一豆烛火明明灭灭的闪耀,她张了张嘴,觉得嗓子嘶哑灼痛的可怕。多日的昏睡让她浑身上下没了力气,只好用手肘撑着床榻借力,她两相纠缠之际,帷账忽的被人掀开她下意识抬头去瞧,不免身上失了最后一点力气,水似的倒下去,却正正好好的投进一个人的怀抱中


缇兰眼前一黑好半天才醒过神来,听得耳边人微冷的声音“醒了也不知道叫个人,怎么,你是哑巴不成。”


“陛下”缇兰怯怯的唤了声


帝旭低头瞧见她乌泠泠一双眼睛浸着水痕,脸色苍白憔悴,心头一软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了,将人在怀中裹紧了些,长臂一伸够到案几前的药碗喂她喝药。


四下无人,勺子轻轻打在碗壁上,发出叮叮铛铛的细微声响,听在缇兰耳朵里好似针扎一样的疼,她几次借着喝药抬头去看帝旭,却不敢太过放肆,只敢悄悄抬一抬眼皮子,小小的看他几眼。她记起来昏睡过去时的帝旭,记起来他有些温柔慈和的面孔,脑海中的种种无一不昭示着他的温情。


她想着想着有些入神,昏黄幽暗的烛火里,这浅淡虚空的神色使她蒙上一层葳蕤的光晕,那是香火攒动下的佛陀面上才有的独特的神采,不真切,飘在半空,但让人有心去一探究竟。


帝旭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去吻上她的唇角,缇兰被他一惊往后缩去,却被他刚好拦在怀中抱得更紧。他只是轻轻的一个吻,唤起她小小的无力的挣扎。他看见她的眼睛中染上不解的神色,凄迷又无助,这让他内心泛上一阵阵萧瑟的悲凉,那莫名的凄楚与低迷的哀伤盘桓在他们周围,像是一道庚古未变的伤痕,那伤痕清晰且迷蒙的随侍,只待他们发现。


不知何时,帝旭抬手为缇兰拭去面颊上的泪水,然后轻声笑道“原来杭老院首是蒙我的,这药还是苦的”


一语双关,缇兰没有说话,无力的往后仰倒,帝旭为她掖好杯子轻声哄她入睡,缇兰却想:她睡得够久了,久到没有梦境,久到忘记了时间与来处,久到病痛盈身也不过成为一种寻常。





帝旭望着远方的天际忽而生出些暴戾的心思,他也不知为何,有一种名为愁云惨雾的气息笼罩在这里,笼罩在他心上,他拼命想要奔逃出去,奈何只是枉然。蓦得,他忆起上了黄铜大锁的栖梧宫,他忽然很想要去哪里看一眼,就一眼就好。脑海中神思颠倒,浑浑噩噩的杂乱,令他生出一丝剧痛,疼痛慢慢攀爬,慢慢升腾,直到侵占掉他的头颅,使他哀厉的沉吟。


已经很久了,已经很久了,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发过头风,不知是柏溪秘术的作用还是他刻意回避的陈年往事,他都已经很久没有在忍受过疼痛。


他忍不住捂着额头,双眉蹙起,额角青筋暴起,冷汗涔涔的流。穆德庆见他有异,忙让人宣太医过来,被他拦下“不用,让人回来,叫御膳房给朕做一碗安神汤就好。”


穆德庆不敢耽搁,急的浑身乱晃悠“诶呦,陛下啊!这可怎么是好啊!您的头风许久不发作了,这···这可是积骨入髓的毛病啊,还是奴婢宣医官来给您瞧瞧呀,陛下!”


穆德庆语序颠三倒四,听在帝旭耳朵里只觉得聒噪,这让他心头愈加烦乱,劈手抓起书案上一只天青色的茶盏摔了出去,殿中服侍的宫人登时跪了满地请罪。


“朕说了无碍,你当是耳边风是不是,那么大主意,朕这个位子你来做吧。”帝旭冷声喝道


穆德庆瞧他动了怒不敢再言语,忙不迭跪下来把头磕的作响“奴婢失言,奴婢该死,奴婢······”不待他做许多辞藻帝旭不耐烦的一挥手“行了,行了,滚吧,朕不想听你聒噪”


待殿内人都退下,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,心念电转间透过那丝丝的阵痛,帝旭似乎窥见了某些了不得的事情,与那逃避的过往有关,苍苍岁月的刻痕已经在他身上打上了深切的烙印,宛如是穷凶极恶的囚徒身上的刺青一般。


他也算是有罪了,站在天幕阳光中要洗脱尘土结痂的污垢,可那些灰尘泥土从他的骨肉中生长出来,血肉模糊的一片从身体往外伸展,像是花朵树木的枝干,上面裹紧了尘埃的荒凉气息,在灰蒙蒙的蔼蔼的烟幕中壮大,壮大,无限的壮大。


山势拔地而起,飓风摧毁,江水崩腾而过,泥土掩盖;万事万物的踪迹都是渺无音讯的离开和到来,那样的渺小,那样的微弱。


栖梧宫门前的黄铜大锁很像是一道枷锁,如同那些被他刻意封存的一切,帝旭陷入更深更无边的长夜中,不同于此前彻底的绝望,此时此地他望着窗前的皎皎明月,体尝他的疼痛,那疼痛和今晚的月亮一般都得来不易。





大徵十年,愈安宫淑容妃到来的第四个年头,大徵的皇帝封她做了长安夫人,并将国号一并改为长安,至此这又是长安元年。


正一品的夫人得群臣命妇拜贺,内宫热闹喧腾的像是过了年似的,依大徵皇帝令一切礼制仿效皇后规制来操办,这还只是领了旨之后的朝见,还没到真正行封妃礼时,愈安宫里的人走马灯似的转,来了一批旧的又走了一批新的。


因升了位份,按大徵祖制,缇兰宫中多了一位司殿女官,由其来为缇兰教授封妃礼上的规矩和引领命妇朝拜。

方海市和柘榴是霁风馆的女眷,一个是朝廷命官,一个是陛下赐封的三品淑人,诰命在身,自当前来拜见。


司殿女官姓赵,为人严苛一丝不苟,对着两人又拜又跪,在按品阶引见二人时犯了难。若按命妇封诰,柘榴高海市一等,若按官职封诰,海市又高柘榴一等,可若将两人分开,她们又都是代表霁风馆清海公来向长安夫人拜贺的。


海市性子不拘小节,只想赶紧进去见缇兰,柘榴原先便是宫内女官最是守礼规矩,第一次以新妇之名来拜见后宫,也不好放肆,一干人等只得在愈安宫门外大眼瞪小眼的纠结,直到碧红出来才算是救了场。


愈安宫还是琉璃瓦顶,在阳光下闪动粼粼的波涛,回廊两侧皆栽种了鹅黄牡丹,不远处的一处水池中摇摇晃晃的缬罗花开的颤动,风声一起,鸟儿也唱,花儿也跳,好不快活,缇兰身子尚未大好,夏日炎热不敢用冰,帝旭让人从冀州取来寒山石制成石板铺在地上,再在寒山石板上铺一层剑麻制成的毯子,薄厚适中,这样既不会太过寒凉也能保持殿内清凉。


海市和柘榴一进殿简直要被吓一跳,殿内除却缇兰还有诸多位大臣的夫人,叽叽喳喳的凑在一块不知说什么,缇兰身着一袭蜜合色织花暗纹曳地宫装,头上戴着一顶莲花玉冠配金玉步摇端坐在上首。一见她们二人来了,眼底都止不住的高兴,可刚想动一动右首下执礼的女官便从喉咙里发出“嗯”的一声,缇兰只好悻悻的坐正,继续保持方才那副淡漠高贵的端雅姿态。


海市瞧她如此忍不住发笑,柘榴拽拽她的衣袖,示意不可妄为。她叹口气,装模作样的行礼。


“给方大人,方夫人赐座”缇兰开口道


待离得近了海市才看清,缇兰不同往日的清水芙蓉淡妆天成,面上晕了胭脂朱砂,裹了铅粉,涂成死白死白的宫妆,配她的高冠子和大礼服。她原想朝海市笑一笑,只觉得脸上敷的铅粉簌簌的往下落。


好不容易,殿内的命妇夫人们朝她行礼告退,还不等她和海市柘榴说上几句话,前殿又有大臣递了折子贺礼进来,前殿内官按规矩给她行礼念折子,缇兰要装的和庙里的观音菩萨似的瓮声瓮气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“唯,甚谢卿家”


海市不禁摸摸自己的脖子和喉咙,和柘榴对视一眼,看来这皇帝的宠妃也不好当啊!直到日头西斜两人也没和缇兰单独说上几句话,送礼拜见的人太多,霁风馆的方大人和方夫人才发现原来帝都有这么多命妇勋贵。她们未免坏了规矩,也赶着离开了。


回到府上,海市彻底撒了欢了,说起缇兰今日的样子,她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,瘫在桌子上叹气“真是不知道是好还是坏”


方诸为她倒一杯茶不解问道“你说什么好还是坏”


“淑容妃啊”海市嚷道复又反应过来闷闷的改口“不对,是长安夫人”


“好端端的提起这做什么,伤春悲秋的,之前你不是一直怨怪陛下刻薄寡恩?怎么现在陛下对夫人有如此盛宠,你又不乐意了呢?”方诸笑着问她


她摇摇头“没有,弟子只是觉得哪里不对,但是也说不上来”她歪着头龇牙咧嘴的认真回想却一无所获,索性不管了抱着茶杯感慨“大概是今日见愈安宫门庭若市,好不气派的样子就想起往昔缇兰宫中萧索,冷冷清清的情形来,觉得君心易变,天威难测吧!”


方诸伸手摸摸海市的头对上她疑惑的眼睛,轻声说道“放心吧,他不会的,我了解他,他···一定不会的”


方诸的声音很轻,包含无限的叹慰,海市听出方诸话中的他意指何人但听不明白师父话中的深意,只顺从的点点头,喏喏的应道“但愿吧”





朝见拜贺并封妃礼里里外外忙活了好几天,缇兰觉得自己好似被扒了一层皮似的,碧紫小声的抱怨道“当年进宫也没这么大阵仗啊”


此言一出,缇兰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一样,兀自楞在原地。


夜色昏沉,星辰寂寥,冗长无尽头的宫道,还有宫墙百丈,她犹记得行进殿中时隐秘在香火缭绕中满身酒气的大徵皇帝。


她的人似乎就是从那一瞬间开始悄无声息的衰弱下去,逐渐变得支离破碎,摇摇欲坠。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曾沾满了对帝旭的恐惧,不是从他暴戾的言行中,不是从他苛刻的举止中,不是从他冷淡的行径中,是从注撵到大徵的路途中。


那是一个女子对于婚姻的可怕期望,如同美好的镜花水月斑驳成模糊的泡影。她无数次构建的勇气在初次见他时轰然倒塌,孱弱的,孤独的,喑哑的,她是一尊失语的泥菩萨,要受千刀万剐才能求一个圆满。


人生万丈,红尘逆旅,天地苍茫,她始终都逃不脱。


皈依,她默默想起山寺的钟声,离开哪里时,老和尚默默诵道“是故无所皈依,是故有所皈依,皈依千万者众,故千万者众皈依”


反反复复的颠簸中,她是千万者众,在变换的语序和佛偈中,颠倒了形状,她脑海中现出帝旭的面孔来,俊美的,可怖的,慈和的,无数张脸碎裂,拼成一个大徵皇帝,她莫名想起他的那双眼睛来,像是滚滚不尽的洪流,像是炽烈灼烧的野火,像是雷鸣,像是无边的江海,那沉郁的墨色静静的在他的眼瞳中流淌,不加掩饰的显露出他的图谋与野心,教人不敢直视。


那双眼睛曾静默的凝望着她,试图挖掘她潜藏的阴谋,那是远胜过刀剑的凶器,一度让她感到战栗与疼痛。


尽管现在他放低了声调连同姿态和眼神一并变得慈柔,但她的疼痛丝毫没有减少,相反另一种不知名的恐惧占据了她的全身,她疑心自己的疑心,从而变得更加疑心。


案前摆放着前几日帝旭亲手为她抄录的诗词,描绘春日盛景的辞赋,词句融融,她想象不出来他写这些东西时的样子,心却猛然的搏动,那要刺破她胸膛的颤动,让她在此时此刻绷紧了身子,仿佛不可置信一般猜测到了自己的答案。


她忙不迭捂住了心口,想要隐瞒那呼之欲出的答案,时光飞度,她不免和刚刚远离故土的缇兰有了重合,传说中阿姐温柔多情的夫君,珍而重之的心上人。


朦胧的,模糊的,只在旁人言语中出现的心上人。


她不记得了,大约在她刚刚踏上大徵的路途中,在她微乎其微的愿景中,她或许也是想过的,那位远隔万里的大徵皇帝,她未来的夫君。


她或许想过要和他琴瑟和鸣,或许想过要和他相敬如宾,或许想过要和他恩爱情长,她记不得了。


如今只有一线不堪的憔悴留给她,让她缅怀千里万里的山水,她回不去的故国,以及乱纷纷的三千红尘。


她暗自发笑,笑注撵落空的算计,笑帝旭,笑他心血来潮,笑自己,笑这女子的心柔软如水,被人轻易撩动。


碧红和碧紫瞧她暗自出神,不由得有些担心小声唤她,缇兰灿然一笑,她们感到奇怪,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,她还是笑,直到泪水落了满脸。


那止不住的泪啊!是什么,缇兰抹去它也明白它,


是心,是爱,是情,,是辗转反侧,是我心悠哉,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净!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废话分割线——————


我距离上一次更文大概是三个多月前,其实这大半年发生了很多事情,一度让我有点心灰意冷,我开始怀疑很多东西,包括写文这件事。

老实讲我不是什么文学素养高,文笔好的人,但是我很热爱写东西,我的心里对她很痴狂,但是我大概没有什么天赋也没什么灵气,总也写不出来自己想要的感觉。

我因为实习换上了焦虑症,对所有存在的事都本能焦虑,包括写文章。

我是个很虚荣的人,喜欢别人夸奖我,有点绿茶属性经常干一些明贬暗褒的事情来引诱别人夸奖我,安慰我,在不伤害到谁的情况下,我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,但是最后发现其实受伤害最大的人是我自己。

为什么不能坦诚一些,我无数次问自己!

原本要写的新小说在提起笔时无数次怀疑自己,感到心灰意冷然后没有继续新的一章。原本要更新的文,也因为这些难以言说的心作罢。

昨天我看见了很多喜欢,都是对这篇同人的,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有一个系列写得可以,但是我读了很多遍,只觉得恍如隔世,这不太像我写出来的东西,当时的灵感可能只是当时,是狗尾续貂还是放任她成为“沧海遗珠”我想了想还是继续写了。

这一章我写的很吃力很混乱,写一会停一会去看剧和cut,很多东西嗡嗡的在我脑袋里转,我不知道自己在干嘛,在写什么,剧情也不知道怎么推进了,我很慌张,和文里缇兰发现自己可能对帝旭动心一样慌张。

也许很多人看了新的一章会失望,但我却渴盼找回以前内个对文章有些无法无天的张狂的我。

剧情到此,往下怎么写还没想好。大家要是有什么想法或者评论可以告诉我,实不相瞒我就靠这些评论和建议才慢慢缓过来的,希望你们喜欢!


悄咪咪:可能有错字,我也没太检查!






 

 
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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